柬埔寨好好拆  

播映電影:《柬埔寨好好拆》

時間:20131016

地點:華山光點電影院 2

主持人:

李秉芳(2013台灣國際女性影展網路宣傳,以下簡稱李)

出席與談人:

世新大學社會發展研究所助理教授、台灣農村陣線發言人 蔡培慧(以下簡稱蔡)

 

蔡:女影已經二十年了,從前探討的都是女性身體的解放與認同,何春蕤教授還曾經打出“只要性高潮不要性騷擾”的口號。作為女性我們從影片中可以看到,我們是可以共同面對發展的難題,在台灣來說,從樂生、大埔、士林王家及華光來看,人們被突然來的開發計畫摧毀了日常生活,柬埔寨跟台灣有相似也有不同的地方,柬埔寨是所謂在東南亞國家中最民主和開放的,但所謂的開放是對資本的開放,不論是農村土地賣給外商或是公司擴張都是相當激烈,柬埔寨是東南亞中INGO也就是國際NGO最多的國家,因為人性工作必須在那裏做,荒謬的是國家與資本的結合形成的安頓其實是指人像螻蟻一樣生活,但人們應該要在開發時站出來。我們在台灣也做了很多抵抗的行為,除了各位看到的街頭抗爭,很大的一部分是做體制的改變,但我覺得最可怕的是台灣的政府慢慢跟柬埔寨一樣拒絕與人民對話,一二年前政府面對像工人罷工與大埔類似事件時,在記者前說話協商但與我們的對話卻是擱置的,這是最可怕的,但撇除可怕的情緒,我們還必須行動,要像片中的女性很堅強相信自己可以改變,看這部片其實很沉重,這些是我的想法,那看看大家的想法是如何。

 

(觀眾QA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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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那有沒有人對這部片有任何想法或想發問的,我們工作人員會遞麥克風給你。

Q:老師你剛提到政府不願意對話,我想知道為什麼?可以提到大埔或你剛提到的事件裏頭抗爭是怎麼運作的?

A:我覺得這一代的政府不對話是有跡象的,在第一任中我們為了土地徵收與政府不管是層級或對話頻率都是很高的,像農村再生條例是與馬英九總統在總統府,大埔事件是和行政院,我覺得政府在得到選票後有急於其他的事,我想不是內政,對於台灣民生問題則拒絕對話,我感受最深及徹底失望都是跟公寓有關,第一次是華隆要爭取資遣費跟退休金,從苗栗走到台北,我記得在凱道進駐,總統府說要交給勞委會,但勞委會沒有動作,那第二次我覺得絕望是關廠工人絕食八天,你做為勞工的主委卻沒有與絕食的工人有任何照面,有一天下午我去,看到公務員進進出出,你就會覺得這個社會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有權力的人只是執行程序卻沒有去看程序背後反映的價值,我覺得台灣政府是這樣,例外一個案例是反核時,政府提出核四公投,照理說政府要對電磁波做出NO的判斷,如果要繼續建要面對民意的監督,要去說服民眾,但這個政府不回應,反而退一步進行公投的程序,蓋或不蓋是民間的問題,變成民眾之間互相角力,現在的政府沒有在意價值的選擇而選擇作程序的執行者,如果大家要相信程序,我告訴大家全世界操弄程序最極致的是法西斯政府也就是納粹政府,因為政府可怕,所以我們伊波伊波的行動要向民眾敘述,人都有權利問責甚至抵抗,這是為什麼我們後來有“今天拆大埔明天拆政府”的行動,我們提出公民不服從,這樣的片子很有意義,顯示出我們對價值的選擇,不要放任政府將我們賦予的權利為惡。

李:這部片是法國和柬埔寨聯合出品,導演是雙導演為一男一女,都是法國人,法國和柬埔寨友殖民的關係,所以可以看到剛剛影片中有到法國大使館請求協助。還有觀眾有問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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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覺得讓我感動的是片子中站出來的人都是女性,而且他們都是當地居民相較於老師您是博士有所不同,他們的語言也都是很直接講出要生存這件事,我想回過頭請問您,做為知識分子,與居民一同抗爭的經驗?與在地居民相處時有什麼印象很深刻的對話?因為像大埔案來說,我們外邊的人還沒看到紀錄片,還不知道你們與他們的相處。

A:其實慢慢都有人,像灣寶的洪箱大姊、張先生的太太秀春姊,她用她的方式來參與抗爭,我覺得真正有力量的是長年生活的語言,像相思寮的阿阮嬸在營建署抗議時說土匪會留我一口飯,但政府卻把我的碗弄破”(),或者是像洪箱大姊常說她不喜歡來台北,人家都是來台北玩我卻是來抗爭的,甚至有一次在營建署抗爭時拿起她的地瓜說她的地瓜很好吃,然後拿起一塊錢沾醬油說錢不能吃啊,這是很震撼的事,我覺得長年的力量是很寶貴的,有很多人拿她們來創作,只是紀錄片還沒出來,我覺得我們要小心公民社會這四個字,這是知識分子建構出來的,但現在的社會卻是我們看著人家管我們,我們卻沒辦法發聲,多數人是因為非抗爭不可才跳出來,剛剛看到影片中警察打人,我就想說我小時候都覺得警察是打壞人,我花了好多力氣才知道被打是有原因的,暴民不是自願的這樣,我們多去觀察人為什麼反抗會讓我們理解不同的人生經驗怎麼參與公共議題,我們說公民社會不好也有好,但它是有範圍的,有知識分子在那裏議論,這要有所警覺,現在有個難題我們用知識型的語言在擴散,我會覺得好像不會有界線,有一點跨不過去,下次要跨過去可能要透過紀錄片,我覺得感觸很多,但是我覺得堅韌的生命力,草根力量是很普遍的,台灣也是。

李:那我們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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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我想請問老師,能跟團體對話是什麼時代?我其實不敢抱期望,總是什麼黨,我沒有看到素質優良的政府,只看到一群愚弄人民的人,那我們該怎麼辦?

A:您提到一個重點,怎麼樣的政府會跟人民對話就是它有求於你的時候,大多是第一任才有這樣的心,第二任就亂七八糟,有時候求的是形象是更多人的認同,但不要因為對話而開心,我最近確實在思考這個問題,執政黨與在野黨都只在意權利,我覺得這兩個黨一定要把我們分藍綠是因為不希望人民參與政治,希望結構穩住,但人民部會放著不管,像最近就有很多政治想像,像我有很多朋友把希望寄望在綠黨,最近也有人提過要創新的黨,我都沒有意見,但我要講的是其實持續關心公共議題就是參與政治,如果我們持續發生的聲音購大聲它至少會聽見,它如果沒有作為我們就一起去撞門,那它要改變嘛,所以人是選擇行動或改變的關鍵,我必須說選擇行動的人是少數,有人說社會運動很危險,但我覺得我們很平和,暴力也是要討論的,所以我們透過行動與社會對話,我們出了公民不服從的小冊子,在裡面我們除了國外的例子還加了一點就是台灣該怎麼做,希望讓人民有多元發聲,我覺得政治在台灣很敏感,但我必須說藍綠是一個框架,它要阻擋真實議題的討論,所以我們要勇敢面對,不要怕被藍綠顏色的塗抹。

李:謝謝大家留下來發問,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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