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T媽媽 The Priestess Walks Alone》映後座談QA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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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名:《我和我的T媽媽The Priestess Walks Alone》

場次:台北華山 1 廳 10/15(六)17:40 ★

主持人:吳凡│女性影像學會理事

與談人:黃惠偵│《我和我的T媽媽》導演


與談人分享
 

黃惠偵導演說明了當時拍攝影片的時空脈絡:「我從二十多年前就開始拍這部片,當時還在跟著媽媽唱牽亡歌、翻跟斗,直到90年代家用DV興起,我了解到我可以透過影像來說自己的故事,我看到的東西是『詮釋權』。從小到大,我就被貼上各式各樣的汙名標籤,國小中輟沒有受過正規教育、媽媽是女同志身分、家裡又在做牽亡這種比較低下階層的行業,於是當我可以透過影像,撐一個空間為自己說話時,我便投入在其中。」

「蠻感謝自己沒有在1998年時就完成這部片,否則那會是一段充滿怨恨視角的影像;2012年我生了小孩,我的角色從我媽媽的女兒成為某個人的媽媽,這讓我比較有能力去看到我的媽媽如何理解我們共同經驗的事情。我以前打從生下來就覺得,我的母親就單純只是母親,沒有想過他也曾經是一個個體,他有他自己的出生與生命經驗,他也有他的生命限度與限制。」

 

QA時間

 

Q1:導演有提到,為什麼會使用比較輕鬆幽默的敘事影像來描寫如此沉重的生命故事?

 

黃惠偵:為什麼會用這種帶一點輕鬆、或是有一點幽默的方式來拍這部片。其實一開始他會長麼樣子我是不知道的,畢竟每個人都不是平面,都是立體、充滿光影的。所以對我來說也是人生的樣子,雖然有一些陰鬱的地方,但一定也有一些開心的樣子。

 

Q2:想請問導演是怎麼決定當時三個章節要叫做牽亡、超渡、入土?又是怎麼建構出這三個章節來的?

 

黃惠偵:會用章節形式去呈現影像是蠻後期的的決定,我們工作團隊去仁川,一直在討論說到底要怎麼去表現這整個故事的脈絡。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現在進行式,所以我們一直都在找究竟可以用什麼東西來講故事,而非用一直說話的方式去詮釋。後來我就想到我們在做牽亡陣的這三個流程,牽亡──召喚過去的魂魄記憶,超渡──透過敘說去超渡那些我們從來不願觸碰的,入土──讓過去的傷痛到遠方去。繞了一大圈才發現我一生極度想逃離的,就是我現在為何要做這部紀錄片的原因。

 

Q3:我想詢問片名與內容之間的關係。這部片的名稱叫做我和我的T媽媽,關鍵字應該要是T媽媽,但導演比較著重的片段似乎是家庭之間的故事,而後來把長版影像的片名改成《日常對話》就比較貼切。所以很好奇在片名與內容之間有什麼關係?

 

黃惠偵:幾個考量,我們還沒完成影片時就已經在宣傳我們有這部片,因此在提案階段就先決定要叫做我和我的T媽媽。而後來在完成影片時,我就想說要不要改個片名。但是因為考量到宣傳,許多人都已經得知這部片叫做我和我的T媽媽,所以中文就先不改,畢竟這也是影像故事裡的一部分,雖然不是全部;反而是短版的英文片名我覺得比較好,英文片名叫做<The Priestess Walks Alone>,這裡面的Priestess不只指涉我媽媽,我想也是我自己,因為我覺得我就是家裡的priestess。

之後整個工作團隊在討論片名這件事時,也有考慮到這並不是單純在講我或我媽媽的故事,而是在講整個家族的生命與生活,後來才決定要取<日常對話>這個片名。

這部片的名稱決定其實經過很大的討論,最後短版片名基於宣傳理由因此不改,也是我的製片說服我的。其實這部影片在拍片的圈子裡大家可能會覺得很幸運,很多人是一個人在做,但我們是真的有一個團隊可以彼此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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