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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 次│《2Q41:茱兒的禮物》

時 間│2015年10月10日〈六〉

主持人│ 台灣國際女性影展總監 蘇盈如

與談人│《2Q41:茱兒的禮物》導演 彭翠蘭 Jennifer PHANG

 

蘇:謝謝大家來到這裡觀看女性影展的開幕片,大家好,我是今年女性影展的總監 蘇盈如,那我今天先歡迎導演跟我們製片人到我們現場,導演彭翠蘭跟製片。

彭:感到非常地榮幸可以被邀請到女性影展,然後非常慶幸女性影展把他們帶到台灣來,然後他們很開心可以跟台灣的觀眾連結。

 

蘇:那我們現在這裡幾個問題可以問導演,然後之後再開放大家的問題、QA。那其實導演這部是導演第三部作品來到女性影展放映,她其實在2008年有《再見朝陽》、前幾年也有《2041:心靈漫遊》,是ADVANTEGEOUS的原來的短版,然後到今年2Q41成為女性影展的開幕片,其實《再見朝陽》這部片它實驗性比較強,但具有非常強的野性跟力量在電影裡面、是有很多幻想的一部。但是我們可以看到說導演這部作品更加地成熟。所以想要跟導演聊一聊,在這兩部片當中,導演是怎麼會看待這兩部作品跟創作上、心路上的轉變呢?

彭:在《再見朝陽》裡面,它其實是從一個小孩、一個小男孩,跟一個十九歲的少年,然後電影裡面其實是在講、他們企圖在尋找他們跟他們母親的這個連繫。當然幾年過去了,導演也變得比較成熟,所以他開始在思考說有沒有可能她在做下一部片子的時候,可以以一個母親的角度、或著是一個可能的母親的角度,去拍攝她的作品。所以她就跟她的劇本「回寫」人、也就是電影裡的那個媽媽的主角一起討論這個問題。其實她們在討論說、在當代社會裡作為一個母親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問體,當然在片子當中也用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的視角。

 

蘇:其實我們在片子裡面可以看到非常精彩的女性角色,特別是許關,她所飾演的許關這個角色,其實這部片將女性族裔跟母時、三個當中作了非常精彩的驗證。在台灣一般而言我們還是比較單一的族群,比較單一的文化,就是我們漢族、比較主流的文化。所以我們其實很少意識到,我們同樣也被視為黃種女人、亞洲女人。但是無論如何電影裡許關的角色在裡面都作了一個很精彩的突破。所以這樣子堅強的女性角色我們或許不一定能認同,但是導演如何看待這樣被自己創作出的角色,還有這樣的角色對導演的意義是什麼?

彭:在創造許關這個角色時,想創造出她很有才華、包括在語言上、在藝術上,在各方面是非常有才華的女性,但是這樣一個才華的女性卻沒有辦法給她女兒一些足夠的需求,所以她是有一個掙扎在那裏。當然說如果在美國拍美國亞裔的電影,其實有很多都是談論有關亞裔、亞洲人在美國的這樣一個問題,但是對我來說,她是在不同的國家長大的,我母親其實是越南人、父親是馬來西亞華裔,所以對她來講這部電影其實在講關於人類的層面,所以對我來說這部電影有兩個面向:一個是比較全球性的觀點,關於我是一個女性、我在社會中面對到的問題;然後另一個是亞裔、亞洲人在美國所面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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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其實在片中看到亞裔的角色,許關不只是演員也是電影的製片,而飾演茱兒的生父的鄭肯,他也是亞裔的演員、同時也是本片的製片。然後大家對於鄭肯可能會很熟悉,因為他其實也是電影最後大丈夫裡的、同一位演員。雖然亞裔的角色在好萊塢電影裡面是有一個刻板印象在的,但是在這裡面我們也可以看到這樣的呈現。所以想要請教一下導演:亞裔的演員在獨立製片當中,是不是能夠有獨立的空間、多元的空間去展現他們的表演?

彭:當然做為一個美國亞裔其實在美國獨立製片領域是非常有挑戰性的,因為其實在美國獨立電影他們其實很多時候會採取一個策略,會在電影裡面邀請明星加入,希望明星的加入可以讓之後的銷售量更佳的好。但是在亞裔美國人的電影裡面,面對的是在美國沒有這樣亞裔美國人的巨星所以沒有辦法用同樣的策略,讓電影得到一樣的收益,所以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但是其實在美國擁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有凝聚力的亞裔美國的製作社群。

製片:覺得做為一個獨立的電影人,尤其是有色人種、除了白人以外的電影人,除了要拍出好電影之外,其實有兩個非常大的責任:第一個是說如何讓有色人種或者是女性在電影裡面有更普遍的詮釋、而不是被刻板化的營造、塑造,所以其實他在這裡舉了一個例子,最近的美國的新聞頭條,在有兩個亞裔人在接吻,然後這件事情它會登上頭條其實就表示它沒有這樣的前例。第二個責任就是他必須去接觸更多的群眾,意思就是說,他們要透過這個電影改變社會的話,那必須去接觸更多、或說開發更多的觀眾群,去喚醒觀眾對女性的意識。

 

蘇:開放觀眾問問題,前兩位可以得到非常精美的禮物。

 

觀眾:謝謝導演跟我們分享這麼棒的作品,然後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這部片的資本額大概是多少?以及兩位拍片遇到的困難。

製片:很抱歉他不能告訴確實數額,告訴確實數額這件事情、這樣有點奇怪。但是他很坦白的說、其實你在看美國獨立電影時,很少是在拍科幻片的。而且在這個電影製作裡面,你看它電影結束的時候字幕、你會發現參與整部電影的工作人員總共有550人,所以其實他們希望在這個電影裡面除了說在鏡頭前面創造一個多元性,一個非常強的女性角色、非常堅強的亞裔女性角色。但是同時對她們來說很重要的是、在鏡頭後面、片後的長串字幕當中,你也可以發現當中有非常多的女性、當中有很多亞裔的美國人,所以影片這個多元是非常重要的。那對於拍這個片的資本,其實因為這是獨立製片,所以大概是在100萬美金的範圍。

彭:這個片子拍攝的成本非常大的挑戰,另外其他挑戰包括說這部電影前身是一部短片。那要如何把一部短片變成長片,這樣一個劇本創作的過程。我希望可以跟片裡的小女孩再合作,所以時間有點倉促,必須確保那位小女生不能長得太快,她有一個時間上的寬限在那裡,包括說自己人當時還有一些個人的一些狀況,不管是在拍攝還是在後製,甚至是在剪接、必須確保那個剪接必須剪得非常好。在拍攝的時候是非常趕的。所以其實牽涉到很多大量的後製。

 

觀眾:這部片真的能看到一個女性的堅韌,媽媽的犧牲。然後還有另外一個部分,出現了複製人的部分,我必較好奇的是這兩個概念阿如何連結在一起的?當初這個想法是如何產生的?謝謝。

彭: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但也難以回答。首先一開始是被一個組織邀請,當然這個組織就問我說請能不能夠提供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是可以去探討美國社會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必須發生在未來的,然後這個組織就在想能不能做一個關於性別走私的作品。但是因為後來這個組織是一個教育的單位,所以後來現作為教育有點太過強烈,對方就再問我能不能提出另一個想法,然後我從自己母親身上看到很多的犧牲、看到如何成為強韌的母性,我也很喜歡看很多電視上科幻的頻道。在美國女性需要一個新的身體、這件事情跟母親的這個角色,對我來說就很自然地連結在一起了。

 

觀眾C:有兩個問題,這是一個完整的片子嗎?因為我看到至少有三個角色、我不知道她們存在的原因在哪?第一個是在公園換鞋的女孩、第二個是在草叢中的女孩、的三個是在公園一起野餐的女孩。然後第二個問題是、剛才聽導演介紹自己的背景,本身其實跟韓國沒有關係,但為什麼會跟這群韓國製片團隊合作?還是這只是美國電影製作的常態?

彭:影片結束出現的那個女孩,第一個女孩只是茱兒一開始片子一起出現的朋友,另外兩個女孩、只是導演刻意、希望想讓觀眾自己思考她們是怎樣的角色。

製片:其實在美國尤其在這幾年在紐約十個人裡面有一個人是華裔,然後這個數量是逐年在增加的,希望這個影片是普世性的,不只是傾向一個族裔的問題,他希望是可以有一個普世的價值、是可以觸動人心的。另外就是關於這部片也曾經在歐洲播放這個片子,那其實在影片內、你可以很明顯看到沒有幾個白種人,但是影片本身、故事仍然可以觸動歐洲觀眾的心裡。至於跟韓國人合作這件事,只是想要說跟業界最好的人才、團隊合作,然後它其實是一個無關族裔的問題,然後也希望呈現說不管是在影片裡面還是在製作上。另外在美國、亞裔美國人合作是很普遍的事情,因為他們有很大的凝聚力,有同樣的壓抑,然後同樣對自己的身分有所困惑,所以會常常聚在一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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