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與談人:黃慧敏(2010女性影展選片人)、趙惠英(韓國女性影展策展人)

《克萊兒真命苦》

黃:《克萊兒真命苦》的導演是專業的電影攝影師,也是一名單親媽媽。除了照顧孩子外,她還必須負起照顧母親的責任。另外,大家也許會覺得奇怪,克萊兒的媽媽明明有兒子,這些男性卻幾乎沒有出現在電影裡頭過。這是因為克萊兒的哥哥們其實是很反對拍攝,所以這再次成為只有女性出席的場面。

趙:這部電影在上映時獲得一般觀眾好評,但是奇怪的是老人安養院的老者和相關人士都不看好。也許是因為實際情況比電影呈現的更困難吧。所以這個現象很有趣。不管在西方或東方,照顧老人的好像都是女性,這部分電影中也有提到。傳統社會的生活節奏比較慢,女性也許還能負擔照顧之責,但在現代社會就變得比較困難。我看過這部片以後,最羨慕的就是西方有很多這種離家近的養老院,但韓國就沒有。在韓國,老人多半由媳婦、甚或是轉給外籍看護婦來照顧。

黃:台灣其實也很像。上次颱風時,高雄養老院的老人就被泡在水裡頭一天一夜。

02  

《再見媽媽》

Q:請問《再見媽媽》的媽媽為什麼是自殺死的?我沒看到這段劇情。

黃:韓文&英文字幕裡頭有提到媽媽是自殺的,可能是字幕翻譯問題…但的確電影裡頭沒有明示媽媽是自殺的。

趙:韓國有一部知名電影,叫做《請照顧媽媽》(暫譯)。這個媽媽在死後還要照顧大家,很累,跟再見媽媽的媽媽相反。韓國女性往往為了家庭犧牲一切,《再見媽媽》裡面的媽媽,跟一般韓國母親理想典型不太一樣,沒有犧牲等特質,還提早離開孩子身邊(死亡)。

03  

Q:韓國人對死亡的看法是什麼?台灣人會覺得鬼飄飄的,也無法離開這個世界。請問韓國人對這方面的概念是?

趙:韓國文化中最典型的鬼就是「可憐小媳婦鬼」。她們往往含冤回來人世,引出一連串故事。

 

《重返新生命》

黃:《重返新生命》是哥倫比亞的女導演拍的。導演本身有宇宙學博士學位,但後來他決定要拍電影,所以去英國的電影學校學電影,目前在紐約唸電影行銷MMBA。中英字幕翻譯得比較簡單,但因為我聽得懂西文,所以知道影片中的白人女性是個參議員,不是一般的女性而已。影片開頭用一種反面的說法來講女主角的心聲。她嘴上說著不寂寞,其實是很寂寞的。她的司機已經幫她開車開15年了。本片用一種巧妙的階級對比─白人高地位女性v.s.原住民低地位男性,來做為敘事的基本架構。其實司機有一種超能力,有點像是巫師可以預見事物,例如他們一路上看到兩隻狗、兩顆珠子,最後發現女子會得到兩個小孩。參議員雖然社會地位高,但其實她是無「力」的,沒有超能力,也無法生育。影片最後是開放式結局:到底她會放棄小孩,還是決定撫養?這部片雖然不長,故事也很簡單,卻做得很巧妙。

04  

Q:那個白人母親是不是覺得愧疚,所以要把小孩還回去?

A:母性還是存在於女人的本性當中,所以雖然她是用交易的方式買孩子,仍然會感到掙扎,何況她親眼看到親生母親的不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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